2005年4月6日,我开车去参加Grulla(盛岗市足球俱乐部)培训师的会议。当我接近本宫的县道时,右前方(日本的车辆靠左行驶)100米处驶来一辆白色的商务车。
虽然距离我的车仅有100米,我还是可以冷静地感觉到那辆车会和我的车相撞。当时我在两条车道的右车道上行驶,我想并到左车道并试图打开大灯以表示要出事故,这时左侧车道一辆车却开了上来。
如果继续向左车并线,就会造成三辆车撞到一起的重大交通事故,如果让我的车与白色商务车相撞、就不会把左车道的车卷入到交通事故中。我别无选择,只好与白色商务车相撞。
特雷维奇(我的爱车名),对不住啦!
我使劲用力拉动手刹,同时把脚下的刹车板踩到底。
咚的一声,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感觉身体轻轻地飘起来。啊!我走了、我、死了… 死的时候原来是这么柔和的感觉?吗?… 好痛?咦?好像并不…并不痛?大概因为人死了的话就感觉不到痛吧,大概是这样,我想。
我虽然死了,可我能看到我撞的那辆白色汽车,有4个人从喷发着的浓烟中逃出来。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人对我说:“你的车冒烟了,还是下车吧。”
“你,没有停车是吧?明明地上画有虚线,为什么不减速!?”我问他。
“…… 请下车吧! 车冒着烟呢…”
“是你没有停车,是吧?”
“……”
“你没停,我没说错吧!”
“哦,嗯。”
“你可是要负全责哦!”
“……”
“说话!回答!”
“ 哦、哦、嗯!”
“快叫救护车来!”
我被搬到救护车中。我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远了,这时我意识到我与骑着自行车从公司赶来事故现场的小启擦肩而过了。
咦?我是怎么了?这个、是天花板吗?哦?我没死!?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我还活着,我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没有流血,骨头也没有异常,医生也没有寻找我疼痛的部位。虽然因为有内出血,脸上多少有一些浮肿,但我还是非常健康。每日医生给我做检查时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在这样没有治疗的情况下度过了三个月的住院生活。
出院后,我不得不换工作,也搬了家,有些担忧。在焦虑的情绪中,我去了京都晴明神社。
这是我第一次去京都晴明神社,人们在神社的事务所前排着队,庄严地通过鸟居参拜。
我一看,那里写着“姓名测字”和“算命”,便毫不犹豫地走到榻榻米房间端坐在那里等待。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和小启被叫去过,我们在小个子宫司大人面前坐下。
“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宫司大人说。他话的过程中,气氛完全变了。当我看大师时,他变成位很高大的大师,大师挺直身板继续说道:
“你已经重生了,车祸是神明所施的魔法。在你的使命完成之前,你是不会死的。明白吗?”他好像在催我做出回答、对一脸惊讶的我说着:“嗯?你明白吗?”我只得回答道:“哦!”。
仿佛我的回答不够肯定一样,他睁大眼睛瞪着我说:“就算你想死,神明也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你跳楼,也会在中途被挂住。即便你瞄准某个地方跳下去,也会在跳的一瞬间被拦住。”
“哦!”
“所以你懂的?你已经重生了。这是给你的第二次生命,在你完成你的使命之前,不能让你死……”
随着说完这些话,宫司大人恢复了他原先的小个子的外表,说了句“给你看的结论就是这样。”就让我们出了房间。
我和小启面面相觑,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什么?什么?现在的?连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都还没来及写呢! ……在院子里,我们安静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话说我们沿着人行道朝晴明神社走的时候,迎面驶来一辆自行车嗖的一下从我们两个中间骑了过去,“呀!”我叫了起来,发现那并不是人。不是人而是其他什么东西穿过去的时候风夹带着东西…… 那时,我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空间。
记得小启赶到了交通事故现场时,早一步赶到现场的汽车经销商看到了小启,摇了摇头。每个人看到了很结实但仍被撞坏的特雷维克车,都说:“她死了。” 连我自己也以为我死了。但是我没死。我也明白了我没有死的原因,不,是没让我死的原因。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神明如此粗暴呢……
自那场车祸起,尼姑牧子轻轻的敲门声,变得非常清晰起来。
当然,那个车祸对方负全责。
因祸得福,我还邂逅了和我的生日是一样的数字的门牌号,于是搬了家。地址是“上堂”,套用不同的道路就是“神道”……。注意到这一点是我的客户,在住所建好的3年以后。